Everyone has his own life orbital on account of the different circumstance

 

【丁修/杨修】一阳生(1)

感谢老谢耐心的等待我搓出开头,很久没写古风了,感觉满篇都是ooc啊我的妈【轻拍

想写着练练手吧,希望大家多给挑刺。

然后就等老谢写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写的实在太烂了不要打我请继续爱我谢谢。】

 

心郁郁之忧思,独咏叹乎增伤,思蹇产之不释兮,曼遭夜之方长。

1

地雷复卦,一阳生,商旅不行,后不省方

是曰冬至,致天神人鬼。

建安十八年,冬至前二天突降暴雪,几近埋了整座长安城。

长安城外百里鸟兽匿迹,不闻人声。

城内点点烛火,把整个长安城硬生生映的如同酆都一般,漂浮于黝黯银白之上,冤鬼入,生人出。

“千载昌期,一阳嘉节,四方交泰,万物昭苏”吟诵伴随着木炭燃烧的爆破之声,刺入满庭寂静之中,“德祖,这冬至之日突降大雪,可是好兆头。”

庭院四四方方,本该是张灯结彩,灯火通明,此时却只燃着一尊暖炉,柔开半庭暖光,寒风一吹,火光颤动,一摇一曳,映的男子对面人的脸庞也是忽明忽灭。

“过的真快啊。”那人说道,将那陶炉又往火边挪了挪,“这就到冬至了。”

“德祖看似是有心事?”

男人探着身子,似是想透过微弱的火光看清对面人的表情。

“按理说几年冬至日德祖你最该庆祝,父王如今赐我爵位,便是有意立我太子,若我一日为王,德祖好一展你胸中抱负……”

“修,自是欣喜万分。”寒风四起,刮落屋顶上的积雪,簌簌撒白,温酒热气袅袅,在杯沿泛起绿沫。“既然高兴,那就更应该吟诗作赋,不醉不归了。”

——既然高兴,那就更得不醉不归了。登徒子,这可合了你的心意?

“好,修与公子同饮。”男人在橙黄暖光下瞧见对面人勾起嘴角,眸子晶亮,亦如当年元日竹影之下,绞着粼粼波光,一池的星光都融进了那人眼眸。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寒风灭了篝火,暖炉里焦黑木炭渗出零星橙色火光。

庭院又黑了下来,只能隐隐约约瞧见刚才还在对饮的两个人如今就只剩下一个白衣公子,拥着黑色狐裘,看着庭院东北角那株老梅树。

“你站在那看了多久了?”白衣公子问道。

“你第一次向屋顶看时,我就在那了。”男子左手握着别在腰上的刀柄,倚着梅树站着。

“校事府的人你怎么处理的?”

“凭我丁修的本事,还不至于让校事府的人费心劳神给我画个像。”男人挑了挑眉,身子向前探去,“说道这,今日冬至,杨主簿可为在下准备了饭食啊?”

“丁大侠不远万里而来,就为了讨一口我这杨府糙食冷羹,兴趣可真是别致。”

“当然也为了见见鄙人的拙荆,不知杨主薄见没见着,”男人缓缓踱步走到白衣公子面前,庭院梅树因风而动,抖落暗红梅花上的积雪。

摽有梅,顷筐塈之。

“鄙人这拙荆啊,娘家姓和杨主薄一样,这小名呢,叫哭包。拙荆长的也特别好认。”刀客伸出手指点了点白衣公子唇上的小痣,“这有一个小痣。”

——求我庶士。

“登徒子。”白衣公子嘴角翘起,用手抓住刀客缠着布带的右手。

“小哭包。”男人左手一展,把白衣公子拥进怀里,头埋进那柔软狐裘之中。

——迨其谓之

 

2

 

闭塞而成冬:天地变而各正其位,不交则不通,不通则闭塞,而时之所以为冬也。

 

杨修认识丁修的过程很简单。

初出江湖的丁修绑了他,为了酒钱。

丁修记着自己当时看着咬着牙瞪着眼看着他的小公子,当下就盘算是把这个小公子买到昨个路过的红嬿坊还是拿了玉佩换钱,或者两个都来。

“你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那脆生生的奶声听起来真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还红着个眼眶,感觉下一秒就得哭的昏天黑地。

——你是天王老子都没用。

丁修挑了挑眉,搜手扯下晾在一旁竹竿上的麻布,团了团就给小公子塞到了嘴里。谁知道那小公子试了试劲,竟然把布又给吐了出来,眼看马上就要放开嗓子大声吆喝,丁修一个眼疾手快就把小公子嘴捂上,右手一个刀花,闪着银光的冷刃就架在小公子脖子上。

“想活命吗,小哭包?”丁修吓唬着说,他自己心里也慌的不行,他虽然偷抢坑骗样样精通,但这杀人的活计还没干过,这次背着师父跑出来就是想体验一下“江湖”,如果万不得已给这刀开了刃,也是命数。

“啊——你怎么咬人?”

“你还没杀过人。”那小公子直挺挺的站着,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我不喊,我也不叫,我与你做个交易。”

丁修愣住了。

小公子眼眸亮的就像是他手里的刀,泛着寒光。

“你买了我,不过得一时钱财,我乃折冲校尉虎贲中郎将袁术外甥,当朝杨太尉之子杨修,你杀了我,便是背一世亡命,但修有道,可让你此生衣食无忧,名震江湖。”

丁修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他没见过这等阵仗,那小公子个子才到他胸口,说出话却像是身后站着千军万马,一声令下就能让他丁修死无葬身之地。

不敢暴虎,不敢冯河。

丁修感觉自己额头都渗出冷汗。

“修讲与侠士听。”那小公子直直的看着他,长安喧嚣的街市在这一刻没了声音,丁修看着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就像是着了魔似的,蠕动着嘴唇说道,“那你说说看,是怎么个‘道’?”

就这一声问,便引了丁修从此入了修罗道。

人知其一,莫知其他

“修此道,唤为‘一阳生。’”

战战兢兢。

“阳尽阴长,极阴则阳,修赏识侠士刀法,但不够精进,侠士可用此刀,扶贫济弱,除暴安良,但不足以为生。但若是侠士愿生于阴,行于阴,为修所用,斩杀乱石贼寇,则修可保侠士一声衣食无忧。”

“你说人话。”丁修盯着他眼睛。

“你为我所用,我付你钱财。”

“你这小公子哥,能让我干什么?”

“修刚才说与侠士了,斩杀乱石贼寇。”那小公子嘴角翘起,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侠士,可为修,杀人。”

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3

一候鹃鸥不呜;二候虎始交;三候荔挺出

 

大雪。

丁修第二次见到杨修的时候,他已经被逐出了师门。手里那把夷刀已经开了刃染了血,他丁修现在是江湖上有名的刀客,没有他杀不了的人,只有他不想杀的人。

地上的积雪厚的没过膝盖,丁修坐在酒馆角落里喝着那一坛酸的和醋一样的米酒,店家忌惮他腰间别的夷刀,又给他添了几碟子免费小菜。

他在等人。

“你们家公子怎么才想起来回我的信啊。”他那从碗碟里拿起个花生捏碎,脆壳爆裂声吓的坐在他旁边的青年人一个哆嗦。

“我家公子说……公子说说说……”

“还派来一个结巴,”他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碎末,“行啦,也不用传话啦,我亲自去见你们家公子。”

他潜入杨府的时候,看见杨修站在庭院里,当初引他入修罗道的小公子如今变成了主持月旦评的杨公子,他那时候在容城,忙着杀人,回来的时候就听见街头巷尾的姑娘歌姬都面带红晕的谈论着,说那杨家公子,容貌比那何郎还要俊俏,才智更是无人能及,这神仙般的人物,也不知道哪棵梧桐能让他落一落脚。

——你当招鸟呢,扑个香粉穿的红红绿绿,别说是鸟了,这山禽走兽都能被你招来。

丁修想到这,笑出声来,他这一笑,惊的站在庭院里小公子仓啷一声就把剑拔了出来。

“谁?”

“杨公子。”丁修从阴影走出来,“从上次杨公子给丁修指明这‘一阳生’的道,已经五年有余了。”

“修为侠士指明了道路,侠士却走偏了。”

“都是杀人,怎么,为你杨公子杀人,就是正道了?”他猛的凑近杨修,惊的杨修向后退,剑都抓不稳,在地上拖划出声响。他右手扣住杨修的咽喉,附在他耳边轻声低语,“我知道你当时是想活命唬我,也怪我那时鬼迷了心窍放你走,但现在,丁修不是当年的丁修了。”

他听见杨修颤抖的喘息,温热的吐息喷在他的脖颈。

——这小公子倒是越长越好看了。

“我听说,你想杀司马懿?”丁修自顾自说道,他手掌能感觉到小公子脖子上的跳个不停的脉搏,一下一下震的他都开始血气上涌,兴奋不已。

“修,也是逼不得已。”

“只要是买卖,都好说。”丁修笑嘻嘻的放开她,摸了摸鼻子,敲了敲刀柄,“但是你杨公子欠我个人情,这买卖就不止紧紧是加个钱的事了。”

“若是侠士不愿做……”杨修话还没说,丁修左臂一展,又把那小公子扣在怀里,捏着脖颈,那姿势就和他第一次绑杨修一模一样。

“杨公子想必是不知道那条规矩,只有我丁修说不,只有我不接的买卖,不杀的人,也只有我杨修说是,但凡是我想杀的人,都得死。”丁修哈着热气一个字一个往小公子的耳朵里边送,“杨公子,这接下来说的话,得三思啊。”

“那你想让修怎么做?”

“我想让杨公子为我做三件事。”丁修笑着说,“但我这三件事还没想好,以后再告诉杨公子吧。”

“登徒子!”杨修挣着骂道。

丁修算是摸着了杨修的脾气了,杨修但凡跟人着急,眼角就开始泛红,虽然这气势不输人,但是看这眼睛,却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你奈我何啊,哭包。”


TBC

评论(4)
热度(45)
Top

© Bratis_EnVain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