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one has his own life orbital on account of the different circumstance
啊终于算是填上一个!还剩将仲子然后这个系列完了wwwww
感觉废话好多且文笔糟烂啊……
不过最近爱客的妹子越来越多了不考虑大家随意勾搭下的问题么!
1
悬刀:(气味)辛,咸,温,有小毒。
这么多年狄仁杰一直挺好奇白元芳的家世的,说起来也奇怪,两个人没事东扯西扯的时候只有狄仁杰自己把家世都抖了出来,什么时候及的第,家在哪,祖上是干什么的。
白元芳就在旁边听着,插几句话。
狄仁杰也不问,有时候根据白元芳的动作啊习惯啊稍稍推测这么点出来。但就这么一点,不多不少。
这种默契不知道怎么形成的,只要白元芳不说,狄仁杰就不问。
有这么几次是憋不住的,比如刚到魏州的时候。一路上追着白元芳问,逼的白少侠剑沧啷啷出来了好几次。
现在想想,也算是一种,乐趣。
狄仁杰低头笑了笑继续翻卷宗,然后就听见点声,一抬眼就看见白元芳抱着剑倚在门口看他,那时候是夏末,夜风有点凉。狄仁杰就点了一根蜡烛,火光一明一灭的,像是义庄周围的磷火。
还没睡?”
“还没睡。”
狄仁杰问完这句以后又把头低下去继续看,然后就听见白元芳走动的时候身上的玉佩的响声。白元芳轻工不错,走起路来没声,在好几次把狄仁杰吓的半死以后,狄仁杰攒了半年的俸禄买了对玲珑。
凤盖棽丽,龢銮玲珑。
白元芳还回了礼,相思子,汉八刀。
狄仁杰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然后听见白元芳说,“我娘给我的。”
“关于什么的?”白元芳坐在一旁问道,“还是昨个晌午发生的那个案子?”
狄仁杰注意力没放在那,含糊糊的嗯了一声便不在说话。
白元芳也没说什么,起身从书房右边柜子里拿了灯点上,随便抽了本书看。
狄仁杰一抬头就是那么个光景。
光如流沙,随着白元芳的动作倾泻,明暗错落。
他兀自想起刚认识白元芳那会,也是彻夜分析案子,小年轻撑着头在旁边打瞌睡,偶尔狄仁杰发出个语气词接着就蹦起来问想到什么了想到什么了。
狄仁杰想到这嘴角勾了勾,正巧白元芳看过来,“每次接到寡妇的案子你都这么开心啊狄仁杰,什么嗜好啊这是?”
“……”
气氛全毁了。
2
远志:(根)苦,温,无毒
后来狄仁杰睡着了,清早醒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件罩衣,白色暗纹牡丹。
卷宗被从胳膊底下抽走了,加了层薄纸在狄仁杰还没看完的那两页中间,狄仁杰迷迷糊糊的下意识想从腰间摸那个他从西域淘换来的烟斗,然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戒了三年了,但这习惯还是改不掉。
淡色菰好解忧能。(*1)
那时刚到彭泽的时候白元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烟草,抽起来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梅子味道,狄仁杰懂的药理不多,但知道白元芳肯定是加了点什么在里边,不然自己头疼的毛病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好了起来。
于是狄大人大概憋了两天最后还是跑去问了白元芳。
“啊你抽着不习惯?”白元芳那时候正卷着袖子准备和面。
“没有。”狄仁杰接过白元芳递给他的碗去盛水,“好奇。”
“远志。”
“啥?”
“远志,治头风的药。”白少侠手脚麻利的把面团和好,看了一眼仍然茫然的站在厨房中间的狄仁杰,“一办完案子你就摊床上蜷着哼哼,知道的是你一想东西脑袋疼,不知道以为你是来月事。”
“你来月事抱着头哼哼。”
“我又没来过。”
“那你怎么说我像?”
“不能动牢骚多脾气大想杀人……”白元芳托着腮看着狄仁杰,眼睛亮闪闪的,“完全符合。”
关于这件事狄仁杰困扰了好久——
不是月事的问题。
是为什么一旦和白元芳说起话来真个人的智商就从大唐智商表的峰值跌倒了万丈深渊中,而且是出于聊的时间越长掉的越深。
不过那时候流行的话本里有一句话说的好
——爱情让人盲目。
狄大人不看话本,所以猜不透摸不清看不明。
但现在想想如果说给狄仁杰个选择,让他放弃点什么去换点什么,有那么几个瞬间狄仁杰真的会选放弃自己匡扶社稷的理想就这么在彭泽待下去,解决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教白元芳做饭,再跟白元芳学点功夫,有时候搬个梯子和白元芳去屋顶喝酒,一般是喝醉了再上去,要不姓白的恐高。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说起来,狄仁杰的烟是在魏州上任的时候戒掉的。
白元芳伤好以后。
一开始戒不掉,就拿着个空烟斗举着,白元芳看着好笑,然后劝他说没必要,说完又开始咳,一声一声的就像是沁了水的棉布一样糊在狄仁杰面上让他透不过气来。
烟就这么戒掉了。
注释:
1. 说起来这个烟草这个东西得等到明朝才有,最早的称呼应该是淡色菰【如果我没记错【揍。
3
将离:(根)苦、平、无毒。
狄仁杰洗漱完了以后推开门就看见白元芳在园子回廊那边倚着柱子打瞌睡,神情满足。狄仁杰突然就想起初见的时候在馄饨铺,青年白衣锆齿卧蚕眉,长得特别乖。硬生生透出一股和狄仁杰家那只叫踏雪的猫发出相同气场。
大理寺宠白明明。
下回私人定制个腰牌好了。
然后不明真相的管家过来送早餐,看着自家少爷看着白少侠笑的一脸淫邪,不禁开始感叹大唐世风日下。
大早上就这样亮瞎孤寡老人的双眼这像话吗?!
但本职工作还得做。
“老爷今天中午吃什么?”
狄仁杰想了会,然后气沉丹田的说了三个字——
“吃馄饨。”
“不会做。”
狄大人的第一次运气就以岔气收场了。
“我来做好了。”
“你做啥?”白元芳眯着眼睛不看这边说,“片汤?”
“馄饨。”
“丸子片汤。”
“你会包你做呀”
“我没说我会包呀。”
“……”狄仁杰沉默了一会,然后甩了袖子大踏步向前出了门。
过了一会大概是走到府衙外边了才冲着墙喊,“我不管,你做。”
仗着白少侠恐高不敢翻墙。
管家觉得改天自己应该出个话本。
毕竟古语有云,独瞎瞎不如众瞎瞎。
狄仁杰把寡妇的案子破了以后开始往家走,九月末天气转凉,但还是能听见蝉声。一起一伏,像是那晚魏州城外的北风。
世人皆知契丹人因念狄仁杰治理魏州有方,缮修守具,悉放归农亩,契丹人闻之自退。
但不知那一晚塞北风寒,衣襟上的血都冻住了。
细小的血粒粘在狄仁杰的指尖上,然后他听见那人说,“狄仁杰……我倒是……”
话没说完就乱了气息,喉音呜咽着往上烦着血沫。
“这回不说话又不会死。”
“……那倒……不一定。”
白元芳中的是流矢,肩下二寸,伤了肺部。
契丹人退兵的要求很简单,破一桩本就没凶手的悬案。
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遥辇氏族酋长。
这本就是一个局,借狄仁杰之手,铲除任何威胁大贺氏的力量。狄仁杰原本可以顺着那些证据指认凶手。然后契丹人退兵,结局皆大欢喜。
走一识十。
如果这样,契丹人是不会退兵,先以此诉请诸部,然后给再给这个案子翻案,说是狄仁杰误判导致遥辇氏族酋长冤死,借此来发动征战。
狄仁杰把这一切说了出来。
大贺氏的幕僚动了杀念,刀还没拔出来,白元芳抬手就扣住了他的命门。
“你们汉人有句话,”幕僚冲着狄仁杰微微一笑,“叫杀身成仁。”
狄仁杰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白元芳的剑沧啷一声脆响,残剪就这么直愣愣的落在狄仁杰面前。
“狄仁杰,你是很聪明,但有一点你算错了。”
“算错了什么?”
“你觉得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就不会有人加害与你。”白元芳的剑横在幕僚的脖子上,但那人边说着边向前凑去,脖子上早已经被划出口子,血一滴一滴顺着剑刃留下来,“但你能确定,这里的‘所有’人是你所看到的‘所有’人吗?”
当头棒喝。
狄仁杰兀的想起刚才说明所有,遥辇氏族酋长虽然言语愤怒,但是表情始终都是如同——
一潭死水
人皮面具。
“这些都是死囚,狄仁杰。这帐篷之外早已布满弓箭手,我知道你身边这位白公子武功盖世。”他看了一眼白元芳,然后低声笑道,“但也难逃一死。”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白元芳突然说道,“我听过契丹的镔铁流矢,但契丹也应该听过东岳白郎这个名号。”
十万流矢入,未然一清尘。
“这……不可能……放箭!放箭!”
狄仁杰就觉得眼前白影一闪,然后耳边飒飒风声,之后人就在马背上了。
“你不是说……你不使轻功……”
“你觉得恐高和射成刺猬让你选一个,你选什么……”白元芳的带着粗喘,“比起那个让我跳崖我都愿意。”
“你怎么喘的这么厉害?”
一开始白元芳的声音杂着风声,狄仁杰没听清楚,过了会风停才发现白元芳头倚在他颈窝出,不是喘而是发出一阵阵痰音。
他急忙叫停了马,微微颤颤的伸手摸了摸衣襟,滑腻冰冷僵硬,红色的血粒粘黏在他的指腹上。
“狄仁杰……我倒是……”白元芳努力稳着气息说道,“想起一首句诗来……”
“闭嘴。”这句话说完狄仁杰自己都楞了,声音抖的不成样子还带了哭腔。尾音尖利的就像是塞北穿过石窟的风。
“哎嘿……你倒是让我说……完。”白元芳接着月光看着狄仁杰指腹上的血沫。
自己的血。
只要不是狄仁杰的就行。
只要那人好好的就行。
“记得你在大理寺任职的那五年吗……”
“记得……”
“玲珑……”白元芳的声音低了下去。
“嗯?”
“骰子……”
“安红豆……”
——玲珑骰子安红豆。
4
狄仁杰守了三天三夜。
白元芳的伤势凶险,流矢是带着倒勾的,不能拔,只能一点点的用刀割开然后取出来,大夫进去以后就把狄仁杰关在门外,一开始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狄仁杰倚在回廊的柱子上,塞北风寒,风砸在脸上刀割般的疼,管家劝了几句,但看见狄仁杰整个和丢了魂一样,整个人就全靠背后的柱子撑着,便在没有说什么,只是守在一旁,和狄仁杰一块等着。
等了约莫一炷香,门开了,出来的是大夫带过来的帮忙的药童,手上端着铜盆,水面一泛一泛的,风吹的狄府的白灯笼乱换,光一明一灭的打在水面上,一红一暗。
狄仁杰的身子一点点的顺着柱子滑下去,管家叫了声老爷俯下身子就要去扶狄仁杰,双手摸到狄仁杰的手猛的往后退了一步。
比这塞北寒风还冷的温度。
“老爷……”
“我当初……就不应该带他来彭泽。”狄仁杰的声音倒是一点不像他身子那样抖得厉害,字字清晰,就像那砸在地上的雪雹。
“或者……就不应该答应阎立本的邀约。”
不如不相见。
狄仁杰举起右手,手里握的是白元芳昏迷之前塞给他的玲珑,血顺着纹路四下蔓延。像是那年武皇扔在他面前的血书,一字一句,混着狄仁杰和白元芳的血。
玲珑。
骰子。
安红豆。
“我为什么这么害怕呢……"狄仁杰喃喃自语道,“当年在狱中的时候都没这么怕过……”
管家刚想劝几句,然后又听见狄仁杰说道,“人死心死,一点都不可怕,怕的是心死身不死。”
“人痛极了就木了,但心死就不一样了,它就停在你能忍受的最大的限度上,日复一日的散入你经络里。”
狄仁杰把头低下去然后开始笑出声,“我原来还以为那话本里写的都是假的,现在才知道……”他停了下,一手捂住嘴,血就这样从指缝里慢慢的往外渗。
七情六欲皆损器脏。
悲恐伤肾肺。
那对玲珑就这么被握在掌心里沁了血。
“是真有……生不如死这种痛法的。”
狄仁杰醒的时候大夫站在一旁,笼着袖子看着他。他恍恍惚惚觉得这大夫从哪见过。
“醒了?”
“白元芳……”
“箭是拔出来,但人熬不熬过来,就全看造化了。”大夫走到桌子旁边倒了杯水递给狄仁杰,“这是他的业障。”
狄仁杰一听这词一机灵,瞬间想起为什么这大夫这么眼熟。
这就是当年那个算命的。
“狄仁杰,好久不见。”算命先生笑了笑,露出一对虎牙。“不过,幸好,他命中有贵人。”
“我初见他的时候是在武府,他保我一命,我用一卦一物为谢,他抽的是坎卦,而从我这蓍袋中摸到的物件,是乐府祭祀用的稚羽。”算命先生边说着边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他要我解卦。他问的……”
他笑着看着狄仁杰,“是他命中贵人的姓。”
坎为北,稚羽为翟。
北翟。
便是狄了。
5
白元芳醒的时候觉得身子有点沉,整个人趴在床上整个背部都是麻的。狄仁杰趴在桌子上睡得沉,枕在头下边的袖子湿了一大片。
脸颊一边的肉被挤着,完全就是个小孩模样。
白元芳咧嘴笑了一声然后气息就乱了。张嘴吸气吐气,却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他用手臂撑了一下床,动静一大,狄仁杰猛的醒过来,然后往这边看。几乎是一个箭步冲过来差点没跪下。半蹲着抓着白元芳的胳膊,右手扳住肩膀,然后小心翼翼的帮着白元芳侧卧把身子转过来,左手护着白元芳的后颈。
“先别说话。”狄仁杰哑着嗓子说着,白元芳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起手来就往狄仁杰脸上招呼。
狄仁杰以为白元芳是气的想揍他。
之前他在契丹只身犯险不说,还为了获得情报和契丹公主攀谈甚欢。
——狄大人吉人天相是贵人,人贵,是因为有自知之明。
白元芳看着狄仁杰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闭着眼睛,然后半咳半喘着把话从胸腔里挤了出来。
“狄仁杰……你能把你口水印子擦擦么。”
“哦。”狄大人手揪住袖子往脸上擦了擦。“哎?你不打我?”
“你求着我打你么?”白元芳上下打量着狄仁杰。
“误会。”狄仁杰说着想摸腰间的烟斗,但动作又硬生生停住。
不知怎么就倏忽四下寂静。
“狄仁杰……”白元芳低声叫了他一句。语调往下落,气息又不太稳,悠悠颤颤的,就像是山间野暮幽转炊烟。
“怎么了?”
“没事……”
“再这么坐一会?”
“好……”白元芳低喃着喉咙里搀着痰音,“我做了个梦。”
“等你好了再说吧,明明。”
“狄仁杰。”
“嗯?”
“你约莫是听过岱宗白家吧。”
那时候他刚上任大理寺丞,整理的低一本卷宗,便是岱宗白家满门抄斩的名单。
一笔一划,一人命。
不过是当年无意给了王皇后生男胎的方子,却生出如此祸端。
当初白元芳去牢里救他,用的是白家“招魂”的方子的,他记得过来看他的大夫笼着袖子脸上的惊异和猜测,就像是砚台开笔的第一墨,浓重焦黑的直直划在他面前,末端是藕断丝连的印记,像是那些哀怨愁苦的死囚留在地上抵死反抗的抓痕。
岱宗,白家。
一百三十二口。
最后只留下一叠薄纸,生灰虫蛀。
“我原来,是猜到的。”狄仁杰压着声线,说的很慢。
“我梦见我年少时站在西北的边塞,那时候是隆冬,雪下的又大又急,往脸上扑,粘黏在脸上然后又化掉,那时候随军的老妪说这雪是那些被留在城外士兵尸体的冤屈,没人哭他们,于是就自己成了眼泪,贴在别人脸上。”
白元芳说的最后乱了气息,捂着嘴咳嗽,贴着狄仁杰的身体,一震一震的,震得狄仁杰血脉生疼。
狄仁杰什么都说,起身从桌子那边倒了碗茶,递给白元芳。
这是白元芳的心结。
他不能说什么,那些无关于他的岁月里,他狄仁杰只能作为个看客,安静的顺从的听着,然后一点点的让白元芳拉他进去。
白元芳喝了口水,喉咙又往上泛咳,屏气硬生生咽了下来,腥甜冷腻。
“我逃出白家那天,也下着雪,长安很久都没下那么大的雪了。然后我在梦里就梦见我从那城楼上摔了下来,掉进雪里,抬头便是白家的门前,白色灯笼随着风晃动。”
他没告诉狄仁杰。
那些雪里伸出苍白的双手缠住他,发出哀嚎和呜咽,他听得见他母亲的声音,一遍遍唤着他的乳名,还有宝木的声音。嘶哑着,让他快跑。
他尝试着一点一点从雪里挪动,不断的挣脱那些缠着的他的双手。
雪下得更大更急。
然后他一抬头,看见那巷口远处一点的光亮,飘忽不定的往他这个方向飘着。
他低头去挣脱的掐住他腿的那双惨白的手,抬头却发现那光亮就在自己眼前,是个灯笼,提着他的人明暗之间看不清面容,但是却弯着腰,向他伸了一只手。
周围那些雪消失了,那些声音,残肢,都消失了。
然后他听见那人说,
“我在这,明明。”
那时幼时夜惊母亲安慰他的话语,仲夜一灯如豆,却让他觉得照的满室光亮。
他模模糊糊觉得那人声音熟悉。
“我在这。”
他看着那人朦胧面孔。
——那是狄仁杰的声音。
“都过去了。”狄仁杰突然说道,惊的白元芳一抖。随后应道,“我知道。”
“那好。”狄仁杰的手扣着白元芳的肩,不知不觉加了力道。
“那好。”白元芳随着狄仁杰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突然笑了起来,“那好。”
逝者如斯夫。
那天是惊蛰,炸雷突响。
万物复苏,又是新的开端。
6
狄仁杰到家的时候,就闻见一股香味,混着水汽菡萏似的透着一股油亮的葱香肉沫的味道。
“狄仁杰你回来了。”
“馄饨!”
“啊……馄饨。”白元芳撇了一眼在那边当机的狄仁杰,“你是没见过馄饨么?”
“你包的?”
“我包的,有没有很感动……哎嘿这么大个人你别哭鼻子啊……”
“唔……烫的。”
自从狄仁杰教会白元芳做面条以后,白少侠做面食的技能就感觉和练了什么江湖上秘密失传的绝世武功那样平步青云的向着御厨的等级前行。
“寡妇的案子破了?”
“破了。”
“和我想的一样?”
“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狄仁杰用手比划着,“不过先吃饭,先吃饭,饿死我了。”
狄仁杰目光顺着门口望去,秋旻风淡云轻,阳光打在碗里油亮的汤面上,一泛一闪。
大道且泛然,沉浮未云异。
这路还长。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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